原审被告人牛铁召犯故意伤害罪一案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原公诉机关禹州市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松选，男，1968年11月29日出生。

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雅南，又名牛亚兰，女，1992年12月20日出生。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牛铁召，男，1972年10月27日出生。

辩护人胡红远、张柱军，河南先利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女，1955年3月19日出生。

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效停，曾用名牛孝亭，男，1980年3月1日出生。

禹州市人民法院审理禹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牛铁召犯故意伤害罪一案，于二〇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作出（2012）禹刑初字第59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松选、牛雅南和被告人牛铁召不服，均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询问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讯问被告人、听取辩护人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

2005年2月13日下午16时许，被告人牛铁召及其妻子在禹州市张得乡宴窑村自家开办的代销店内与牛效停、张焕枝等人因琐事发生争执，后牛铁召持刀将牛效停、张焕枝、牛松选、牛雅南砍伤。经鉴定，被害人牛效停、张焕枝、牛松选伤情评定为轻伤，被害人牛雅南伤情评定为轻微伤。2012年6月22日被告人牛铁召之姐牛桂玲与被害人牛松选经禹州市张得乡晏窑村村民委员会调解达成调解协议，牛桂玲代为被告人牛铁召赔偿牛松选、牛雅南各项经济损失9000元，且该协议已履行完毕，牛松选、牛雅南表示不再追究其任何法律责任。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在禹州市张得乡卫生院诊疗，医疗费537元；在禹州市创伤专科医院诊疗，医疗费80元；2005年2月17日至2005年4月6日在禹州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49天，医疗费3606.71元；鉴定费240元。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效停在禹州市张得乡卫生院诊疗，医疗费950元；在禹州市创伤专科医院诊疗，医疗费80元；2005年2月17日至2005年4月6日在禹州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49天，医疗费4860.91元；鉴定费240元。

上述事实，有被告人牛铁召供述，被害人牛效停、张焕枝、牛松选、牛雅南的陈述，证人李××、李××、王××、牛××、王××、牛××证言，刑事技术鉴定书，报案、立案登记表，伤情照片，户籍证明，禹州市张得乡卫生院、禹州市创伤专科医院、禹州市人民医院医疗费票据，禹州市张得乡晏窑村村民委员会调解协议，撤诉书，王××出具的证明等证据证实。

根据上述事实和证据，禹州市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牛铁召获知其妻与他人因琐事发生争执后，本应劝止事态的发展，却持菜刀连伤四人，致三人轻伤，一人轻微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双方因琐事发生争执，继而引起厮打后，牛铁召即持菜刀连伤数人的行为，不属于防卫过当的范畴。牛铁召对其行为所造成的伤害后果负刑事责任的同时，还应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依法应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费、住院伙食补助费等各项费用共计人民币12561.99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效停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费、住院伙食补助费、鉴定费等各项费用共计人民币11729.19元（已除去牛铁召已支付的2500元医疗费）。牛效亭、张焕枝诉请的其它过高部分，于法无据，不予支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松选、牛雅南与被告人家属庭前达成民事调解协议，经查，该调解协议系双方的真实意思表示，内容真实、合法，协议有效，且该协议已履行，予以确认。故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松选、牛雅南主张被告人牛铁召赔偿经济损失50000元的诉讼请求，不予支持。牛铁召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能够赔偿被害人部分经济损失，当庭表示认罪，可酌情从轻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六十三条第三款、第三十六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十六条之规定，遂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牛铁召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八个月。

二、被告人牛铁召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各项经济损失人民币12561.99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效停各项经济损失人民币11729.19元。

三、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松选、牛雅南的诉讼请求。

四、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牛效停的其他诉讼请求。

上诉人牛松选、牛雅南上诉称：与被告人家属达成的调解协议不是其真实意思表示，请求二审支持其在原审所提出的各项赔偿诉求；被告人牛铁召持刀致三人轻伤，一人轻微伤，情节恶劣，请求对其从重处罚。

上诉人牛铁召上诉称：被害人先找事，后发生冲突，其有正当防卫性质，原判没有考虑该情节，量刑过重；民事部分，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有过错，应相应减轻其民事赔偿责任。

上诉人牛铁召的辩护人辩称：牛铁召的行为属防卫过当，被害人有明显过错，原判量刑过重；被害人张焕枝、牛效停的出院日期分别是2005年3月9日、3月10日，原审认定二人的出院日期有误，并于二审期间向法庭提供了从禹州市人民医院调取的住院清单。

经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除与一审相同外，另查明：二审期间，上诉人牛铁召的辩护人向法庭提供了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牛效停在禹州市人民医院的住院清单，证明张焕枝、牛效停的实际出院日期分别为2005年3月9日、3月10日。为进一步查明案件实情，本院从禹州市人民医院依法调取了张焕枝、牛效停的病历档案，二人病历档案显示的出院时间是2005年3月9日、3月10日。上述新证据经开庭质证，双方均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故原判对张焕枝、牛效停认定的入出院时间应纠正为2005年2月17日至2005年3月9日、2005年2月17日至2005年3月10日。

关于上诉人牛松选、牛雅南上诉称与被告人家属达成的调解协议不是其真实意思表示，请求二审支持其在原审中提出的各项赔偿诉求，经查，证人牛××、王××、牛××证言和被害人牛松选陈述均证实，牛铁召家属与牛松选和牛雅南在庭前在村民委员会主持下达成调解协议，该调解协议系双方自愿达成的，协议内容已履行完毕，且有协议书在卷为证，应予确认。该上诉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关于上诉人牛铁召上诉及其辩护人辩称，牛铁召的行为有正当防卫性质，属防卫过当的理由，经查，双方因琐事发生争吵，在互殴过程中，牛铁召持菜刀连伤四人，伤害行为毫无节制，其行为不符合正当防卫的构成要件，该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关于牛铁召的辩护人辩称被害人有明显过错的意见，经查，双方系同村村民，本应和睦相处，仅因琐事而大打出手，双方均对本案的发生负有责任。

上诉人牛铁召的辩护人在二审期间法庭提供了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牛效停在禹州市人民医院的住院清单，请求法庭查明事实并对民事部分改判，经查，张焕枝、牛孝停的的病历档案，明确记载了二人的出院日期分别为2005年3月9日、3月10日，民事部分应予改判。牛铁召应赔偿张焕枝医疗费4223.71元、误工费919.74元、护理费1290.95元、营养费63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630元、鉴定费240元，以上共计7934.4元；赔偿牛效停医疗费5890.91元、误工费963.54元、护理费1352.43元、营养费66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660元、鉴定费240元，扣除牛铁召已支付的医疗费2500元，以上共计7266.88元。

本院认为，上诉人牛铁召因琐事与他人发生争执并厮打后，持刀连伤四人，致三人轻伤，一人轻微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牛铁召的犯罪行为造成三人轻伤、一人轻微伤的后果，本应严惩，但鉴于其家属主动赔偿被害人了部分经济损失，牛铁召归案后，能够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可酌情从轻处罚，原判量刑适当。牛铁召家属在庭前与上诉人牛松选、牛雅南达成了民事赔偿协议，且协议内容已履行完毕，对其二人在原审中再次提起附带民事诉讼的请求，应予驳回，原判处理并无不当。故原判认定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上诉人牛铁召及其辩护人称量刑重、构成正当防卫及上诉人牛松选、雅南的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牛铁召的辩护人在二审期间提供了新证据，经调查核实属实，故对原判中牛铁召赔偿张焕枝、牛效停经济损失的民事部分应予改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十六条第一款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五十五条第一、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维持禹州市人民法院（2012）禹刑初字第59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的第一、三、四项；

二、撤销禹州市人民法院（2012）禹刑初字第59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的第二项；

三、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牛铁召于判决生效后三十日内赔偿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焕枝各项经济损失人民币7934.4元，赔偿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牛效停各项经济损失人民币7266.88元。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蒋家康

                                             代理审判员    张利耸

                                             代理审判员    李艳伟

                                             二〇一三年五月二十八日

                                             书  记  员    张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