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2016）吉02刑初15号
公诉机关吉林省吉林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毓鑫，男，2008年2月4日生，汉族，住磐石市牛心镇。系被害人王某某儿子。
法定代理人暨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男，1973年4月1日生，汉族，农民，住磐石市牛心镇。系被害人王某某丈夫。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福航，女，1996年2月2日生，汉族，吉林北华大学外语系学生，住吉林北华大学学生宿舍。系被害人王某某女儿。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侯书芹，女，1951年7月11日生，汉族，农民，住磐石市牛心镇。系被害人王某某母亲。
共同诉讼代理人暨被害人近亲属诉讼代理人赵凤阁，吉林凤阁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韩艳龙，男，1980年1月17日出生省磐石市，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磐石市牛心镇。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于2015年11月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12日被逮捕。现羁押于磐石市看守所。
辩护人郭百惠，吉林恒正达律师事务所律师。
吉林市人民检察院以吉市检刑检刑诉（2016）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韩艳龙犯故意杀人罪，于2016年1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王毓鑫、侯书芹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于2016年2月1日受理，并依法组成合议庭，同年3月15日依法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吉林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姚尊龙、付佳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侯书芹及其共同诉讼代理人赵凤阁，被告人韩艳龙及其辩护人郭百惠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吉林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韩艳龙于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在磐石市牛心镇村民杨某家院内，因土地纠纷与王洪海、王某某夫妇发生口角并厮打，被旁人拉开后，即刻返回家中取出折叠刀一把，返回杨某家门前持刀猛刺被害人王某某胸部一刀，王某某在被送往医院途中死亡。经鉴定：王某某系被他人用锐器致伤胸部，致心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案发后，被告人韩艳龙在案发现场附近等候公安机关到来，并被公安机关抓获。
吉林市人民检察院指控上述犯罪事实所列举的证据有被告人供述、证人证言、书证、物证、鉴定意见、现场勘验检查笔录、视听资料等。并认为被告人韩艳龙之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应依法惩处。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王毓鑫、侯书芹诉称：请求判令韩艳龙赔偿丧葬费人民币（以下币种同）40 000元，死亡赔偿金215 602.4元，被扶养人侯书芹生活费130 237.12元，被扶养人王毓鑫生活费200 000元，精神抚慰金170 000元。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提供户籍证明等证据。
被告人韩艳龙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无异议，辩称：其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诉讼请求及证据无异议。
其辩护人的意见：1.被告人韩艳龙构成故意伤害罪；2.被告人韩艳龙有自首情节;3.被害人在案发起因上有过错；4.认罪态度较好。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韩艳龙与被害人王某某均系磐石市牛心镇村民，二人耕种土地相邻。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在同村村民杨某家院内，因相邻土地纠纷，韩艳龙与王某某、王洪海夫妇发生口角并厮打，被他人拉开。韩艳龙返回家中取一把折叠刀返回杨某家门前，持刀刺王某某胸部一刀，王某某被送往医院途中死亡。经鉴定：王某某系被他人用锐器致伤胸部，致心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案发后，被告人韩艳龙在案发现场附近等候公安机关到来，并被公安机关抓获。
上述事实，有在庭审中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磐石市公安局现场勘验检查卷载明：中心现场位于磐石市牛心镇杨某家大门外的路面上。现场提取单刃刺器一把，金属叉一把，血迹三处。
该卷所附现场图及照片，经被告人韩艳龙当庭质证确系作案现场。
2.被告人韩艳龙指认现场笔录及照片载明：2015年11月27日，在见证人见证下，韩艳龙指认杀害王某某的位置、指认在其家西屋门框上拿作案工具的位置。
3.扣押清单、物证照片、指认照片载明：案发后，公安机关扣押折叠刀一把，灰色棉衣一件，绿色夹克一件，绿色裤子一条。经当庭质证，折叠刀系作案工具，衣、裤系作案时被告人韩艳龙所穿衣物。
4.辨认笔录及照片载明：证人徐某甲（被告人韩艳龙妻子）辨认扣押的折叠刀系其家刀具。
5.法医鉴定。
⑴磐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磐石市）公（法医）鉴（尸）字[2015]062号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载明：死者王某某系因故被他人用锐器致伤胸部，致心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致伤工具为单面刃锐器。
⑵磐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磐石市）公（法医）鉴（伤）字[2016]004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载明：王洪海头部外伤，构成轻微伤。
⑶磐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磐石市）公（法医）鉴（伤）字[2016]003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载明：韩艳龙头部外伤，右臂外伤，左腿外伤，构成轻微伤。
⑷磐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磐石市）公（法医）鉴（伤）字[2016]001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载明：徐某甲右臂外伤，构成轻微伤。
⑸磐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磐石市）公（法医）鉴（伤）字[2016]002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载明：韩某乙面部外伤，口腔黏膜破损，构成轻微伤。
⑹吉林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吉市）公（刑）鉴（法物）字[2015]0610号刑事科学技术检验报告载明：现场提取血迹及作案工具刀上的血的STR分型与王某某的血样检材的STR分型一致。
6.受案登记表、案件提起、投案自首说明载明：2015年11月2日，磐石市公安局牛心派出所民警到达牛心镇时，发现犯罪嫌疑人韩艳龙在道边躺着，并且腿部在打仗过程中受伤，韩艳龙发现警察后对民警说明其用刀攮伤人的情况。牛心派出所民警将韩艳龙带到磐石市医院处置完伤情后，将韩艳龙传唤到磐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经对韩艳龙进行讯问，犯罪嫌疑人韩艳龙对用刀攮死王某某一事供认不讳。
7.被告人韩艳龙，被害人王某某户籍信息载明：二人自然情况。
8.110接警综合记录单载明：2015年11月2日12时44分，110接电话报警。
9.证人王洪海证言证实：其系被害人王某某丈夫。2015年11月2日13时许，其与妻子王某某在邻居杨某家院里打稻子，韩艳龙过来说起地界的事，双方发生口角，韩艳龙用拳头打王某某头部，把王某某打倒了，三人厮打起来，被他人拉开，韩艳龙说：“X你妈，你等着，我非整死你。”之后离去。大约十分钟后，韩艳龙手里拿一把尖刀和徐某甲、徐某一起回来了，有人把院门插上了，不让韩艳龙他们进院，韩艳龙把大门打开，进院刺王某某一刀，王某某倒地，其用扬叉刺韩艳龙腿部一下，徐某甲用棒子打其头部一下，徐某、韩某乙、韩某甲也上来打，其又刺韩某乙嘴一下，被大家拉开，其拨打110、120。
10.证人韩某乙证言证实：其系被告人韩艳龙父亲。2015年11月2日中午，其与韩艳龙夫妻一起吃饭，韩艳龙喝了一两白酒，吃饭时韩艳龙说起和王洪海土地纠纷的事，其让韩艳龙与王洪海好好谈。下午，其与韩艳龙给女儿韩某甲家打稻子，韩艳龙接个电话就走了，不久，邻居于某某说：“那边是不是要打仗啊，你赶紧瞅瞅去。”其走到杨某家附近，看到有人拉着韩艳龙，还有人拉着王洪海，王洪海拿扬叉刺其左侧嘴角一下，被他人抢下扬叉，其看到王洪海脑门出血，韩艳龙左侧大腿出血，王某某仰躺在杨某家大门口，前胸都是血。
11.证人徐某甲证言证实：其系被告人韩艳龙妻子。2015年11月2日中午，其在韩某甲家打稻子时，看见韩艳龙过来，脸上有血，说让王洪海两口子给打了，其生气，在道上捡个小木棍，和韩艳龙一起往王洪海家走。路过杨某家，其看见王洪海、王某某夫妻在院里，有人在里面拦着不让他们出来，其在门口骂王洪海：“X你妈的，你干啥打我老公。”这时大门开了，其往里进，和王某某在院门厮打，王洪海拿扬叉刺其右胳膊一下，其倒地，王某某也倒了，其站起来时，王某某也起来了，但刚站起来就坐到地上，然后躺下了，其踢王腿两下后，看见王洪海拿扬叉往大门外冲，要刺韩艳龙，韩艳龙在地上坐着，右手拿把刀，韩某乙和韩某甲就抱着王洪海，其拿棒子打王洪海头部一下，徐某也上来用拳头打王洪海，韩某甲用手挠王洪海，陈某某喊：“小海还打啊，你媳妇都让韩大宝给攮了。”其看见王某某肚子出血了。
12.证人韩某甲证言证实：其系被告人韩艳龙妹妹。案发当日，其到现场时，看见父亲韩某乙左脸出血，旁边有人拉着王洪海，其上去挠王洪海，被拉开。其看见韩艳龙在村道上，腿部出血，徐某甲在人群里站着，王某某仰躺在杨某家大门里面地上，肚子部位衣服全是血。
13.证人徐某证言证实：其系被告人韩艳龙妻弟。2015年11月2日13时许，其听说韩艳龙和王洪海打仗了，遂赶到现场，看见王洪海和徐某甲、韩某甲扭打在一起，王某某躺在院门口，韩艳龙在院门对面地上坐着，左腿有血迹，其与大家一起拉仗。王洪海打的110和120，其听围观的人说王某某是被韩艳龙用刀攮了。
14.证人高某某证言证实：其系被告人韩艳龙妹夫。证实内容与证人徐某基本一致。
15.证人刘某某证言证实： 2015年11月2日下午，韩艳龙和王洪海、王某某夫妻吵起来，双方打到一起，打完后，其看见韩艳龙手里拿把刀，其将刀抢下，扔到杨某家猪圈里。
16.证人赵某某证言证实： 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其在杨某家帮忙打稻子。韩艳龙过来，因为地的事与王洪海、王某某夫妻吵起来，三人厮打起来，被大家拉开，韩艳龙脸出血了。十多分钟后，韩艳龙和徐某甲一起来了，徐某甲手里拿棒子，有人把杨某家院门关上了，王洪海和王某某在杨某家院里，王洪海手里拿扬叉。韩艳龙和徐某甲不知道怎么把门打开了，之后王洪海和韩艳龙打到一起，王某某和徐某甲打到一起了。其听见陈某某喊：“小海你还打呢，你媳妇都让韩艳龙给攮了。”其看见王某某躺在杨某家院门那，出了很多血。
17.证人杨某某证言证实：其系德胜屯村民。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其在父亲杨某家收拾仓房，准备装稻子，13时许，其出仓房，看见王洪海妻子王某某在院门口躺着，听大家说是韩艳龙拿刀攮的。
18.证人王某甲证言证实内容与证人杨某某证言基本一致。
19.证人王某乙证言证实： 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其与王洪海、陈某某等人在杨某家院里安装打稻机，韩艳龙过来和王洪海说地的事，后来吵起来，王洪海、王某某夫妻与韩艳龙厮打到一起，王洪海和韩艳龙互相用拳头打对方头面部，王某某用手挠韩艳龙脸部，韩艳龙和王洪海都倒了，大家拉仗，把韩艳龙推到大门外，把大门关上，三人还互相骂，韩艳龙让王洪海等着，王洪海夫妻让韩艳龙等着，后来韩艳龙走了。大约10分钟，其看见韩艳龙和妻子徐某甲一起来了，徐某甲拿个木棒，王洪海、王某某也往院外去，其未敢看具体打仗过程，听见陈某某喊：“人都不行了，你们还打。”其走到大门口，看见王某某在地上躺着，前胸全是血，一动不动，口吐白沫。其与王洪海等人去医院，大夫说人已经死了。其听人说王某某是被韩艳龙攮的。
20.证人陈某某证言证实：其系德胜屯村民。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其在杨某家帮忙打稻子，韩艳龙进院就和王洪海、王某某吵吵地的事，互相都说地整错了，接着互相用拳脚打对方，王洪海和韩艳龙倒地，大家拉仗，把韩艳龙推出院门，把大门关上了，韩艳龙要往院里进，王洪海要跳墙出去，被大家阻止，双方隔门对骂几句，韩艳龙说：“你们两口子给我等着，”之后离去。大约半小时，韩艳龙和妻子徐某甲一起来了，徐某甲手里拿一根棒子，韩艳龙手里拿一把刀，杨某家大门关着，韩艳龙夫妻和王洪海夫妻隔门对骂，双方都想往一起凑打仗，大家拦着，但没有拦住，大门开了，其喊韩艳龙手里有刀，并拽韩艳龙持刀的右胳膊，韩艳龙一使劲，其未拽住，韩艳龙刺王某某胸部一刀，其看见王某某捂住前胸，不一会倒地，王洪海拿一把扬叉，其看见徐某用拳头打王洪海头部，不知道谁喊：“你们还打呢，都虎啊，人都不行了。”就都不打了，开始找车送王某某去医院，到医院抢救室，医生说没有抢救意义，让准备后事。
21.证人刘某乙证言证实：其系德胜屯村民。2015年11月2日13时许，韩艳龙与王洪海夫妻打仗后，其开车送王某某去医院，路上遇到120车。
22.证人于某某证言证实：其系德胜屯村民。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其看见韩艳龙在村道上从东往西气冲冲的走，徐某甲从道边拽个棒子在后边跟着，其告诉韩艳龙的父亲韩某乙。
23.证人刘某丙证言证实：其系王洪海舅舅。其将一块小片地租给王洪海种，该地与韩艳龙租种的土地相邻。2015年秋收时，王洪海打电话说韩艳龙割王洪海家地里50多颗苞米，让其去地里看看，其没时间，一直没去。2015年11月2日中午，韩艳龙打电话问地的事，其说今年种的地王洪海应该扔个半，但是王洪海要是在扔的半种地了，也应该王洪海收。不久，其听说韩艳龙用刀将王洪海妻子王某某攮死了。
24.被告人韩艳龙供认：其与王洪海家包的地相邻，2015年春天其先种的地，后来发现王洪海多开出来一根垄，秋收时，其从王洪海家地里割了50多棵苞米，其认为这些苞米就是王洪海占地种出的苞米。2015年10月31日上午，其与王洪海夫妻因此事发生争执，其找王洪海舅舅刘某丙，刘某丙说王洪海今年应该扔个半。2015年11月2日12时许，其到杨某家找王洪海谈地的事，王某某骂其，三人打起来，王洪海、王某某将其打倒，嘴出血了，被人拉开后，其让王洪海两口子等着，意思是回家找妻子、妹妹一起过来找王洪海理论，一旦再打起来也不吃亏，其在家西屋门框上拿出一把折叠刀，拿刀目的就是回去和王洪海夫妻打仗去。路过妹妹家，妻子徐某甲看见其脸上有血，其说被王洪海夫妻给打了，之后往杨某家走，徐某甲也跟着，并在道边拿一个棒子。到杨某家，王洪海和王某某在院里骂，王洪海拿一把扬叉，徐某甲和王洪海夫妻对骂，王洪海和王某某要往出来，其要往院里进，中间有人拦着，后来王某某从大门冲出来，其拿刀刺王某某一刀，应该是扎在正面腹部了，王洪海拿扬叉刺其右胳膊、左腿各一下，其手里的刀不知道哪去了，其看见徐某甲拿棒子从后面打王洪海，后来王某某倒地，大家都停手了，有人报案，其在家附近道边等警察。
综上，被告人韩艳龙到案后，如实供述作案过程及手段，与现场勘查及法医鉴定吻合；证人陈某某目击被告人韩艳龙持刀刺被害人王某某；多名证人目击案发起因及部分过程；作案用折叠刀经辨认系韩艳龙家所有，该刀上血迹经DNA检验系被害人王某某血；并有物证、书证等予以佐证，足资认定被告人韩艳龙故意杀人的事实。
另查明：被害人王某某，1974年5月17日出生，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王毓鑫、侯书芹分别系被害人王某某丈夫、女儿、儿子、母亲。王某某遇害后，其亲属支付了丧葬费用。
上述事实，有在庭审中举证、质证的身份证、户口簿复印件予以证明。
本院认为：被告人韩艳龙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之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公诉机关指控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被告人及其辩护人所提应定性为故意伤害罪的意见，经查，被告人韩艳龙持尖刀刺被害人要害部位，致辩护人心脏破裂，主观上放任被害人死亡的发生，客观上造成被害人死亡的直接后果，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故对此点意见不予采纳。辩护人所提被害人具有过错的意见，经查，本案系因相邻土地纠纷引发的案件，在矛盾的引发、激化过程中，双方均负有一定责任，不能认定被害人一方具有过错，故对此点意见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韩艳龙故意杀人犯罪，致一人死亡，犯罪情节及后果严重，应依法严惩。鉴于被告人韩艳龙明知他人报警，仍在犯罪现场附近等待抓捕，并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系自首；本案系因民间矛盾激化引发；且被告人韩艳龙认罪态度较好，可判处死刑，但不立即执行。辩护人相关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被告人韩艳龙依法应当对其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王毓鑫、侯书芹造成的经济损失承担民事赔偿责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要求赔偿丧葬费23 258元的诉讼请求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予以支持，其他诉讼请求于法无据，本院不予支持。
根据被告人韩艳龙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五十五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韩艳龙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的期间，从吉林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之日起计算。）
二、被告人韩艳龙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王毓鑫、侯书芹经济损失人民币23 258元，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给付。
三、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洪海、王福航、王毓鑫、侯书芹的其他诉讼请求。
四、随案移送的作案工具折叠刀一把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吉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此页无正文）
审判长 卢永强
审判员 曹 骊
审判员 梁建中
二〇一六年四月十一日
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
书记员 常芳郁
（此件共13页，印30份）